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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皱起，像在艰难地分辨着沈瑾玉话里的意思。
隔了一会，她点头，说是：
“听日就……”
“走。”
她的粤语咬字和发音都不标准，混着奇怪的腔调，语序也乱，听得人十分疑惑。
偏偏就是这样草率的表达，却一字不落地、稳稳当当地传到了沈瑾玉的耳朵里，告诉他，知会他，陆峥寒明天就要离开。
就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。
沈瑾玉愣了下，小声地问：“哥哥是……回来了吗？”
女佣又点头，她用手指，不太娴熟地比划了一个八。可能是八点钟就到家的意思。
于是沈瑾玉没再问下去了。
或许是因为语言上的障碍，又或许是单纯的不想再问。他收回拦在前头的手，看着女佣将那只行李箱利落地拿下楼，等着明天它的主人来认领和出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