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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他手里的头发，安文光的眼神暗了暗，一言不发地把那团头发仔细地捻起来扔进垃圾桶。
还没等他想好安慰林年的措辞，就又听见林年叹气的声音：“我要照镜子。”
他已经好久没照过镜子了。
林年想摸摸自己的头发看看还剩多少，但是又担心自己这么一摸会把原本所剩不多的头发再摸掉一些，于是忍住了伸手的冲动，问安文光要镜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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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等他想好安慰林年的措辞，就又听见林年叹气的声音：“我要照镜子。”
他已经好久没照过镜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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